2014年5月7日 星期三
【東京闇鴉】【中篇】望見、晨光:雙生子。(陣x月)
時間點:【中篇】想望的後續。
「唉……」
在人行道上有些茫然的盯著天空看,自上次半推半就的回去一趟老家以後…到今天為止到底過了多久了呢?自己根本就沒那種心情一一細數,只覺得很茫然頭很痛,非常希望這段時間所經歷的全部都是夢。
但總是事與願違。
倒是回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我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隨後便把這幾年一直都有在換用的隱形眼鏡給取下,改換上這幾天重新配製的膠框眼鏡,而後嘆息。
──自己根本就沒那種精力去回憶,只想要趕快回師傅那裏…拜這所賜,原本想要好好考慮那件事的,為什麼會這樣呢……
在自己半扶著臉上的眼鏡邊嘆息的時候,「唔?阿月?」身後傳來大友那有些訝異的呼喚。
「……欸?」
我維持著抓著鏡框的姿勢回過頭,除了傻眼以外,自己還真不知道現在應該要有何反應才會更好。
「…阿月?為什麼妳會戴著眼鏡?」
他很訝異,但我也很驚訝,為什麼總是這樣…全身上下傳遞過來一股很沈重的無力感。
「……這是、有原因……啊,在那之前,我想先跟你說一聲,這之後如果在路上有看到『我』的話,請記得絕對不要跟『我』打招呼!」
大友尚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他一聽見面前那人所說的話以後,反倒是皺起眉頭,露出有些無言的表情來。
「……原來如此,這就是妳給我的回答嗎?」
「咦……不、不是!你誤會……啊。」
正想跟大友他解釋清楚的時候,突然間像是感受到什麼似的嚇了一跳,我轉頭用著有些複雜的眼光看著自己背後……離自己尚有點距離的某個方向沈默不語。
「抱歉,今天先這樣………要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那句話喔。」
大友有點狀況外的看著似乎正在躲避著什麼的我,他還來不及出聲喚回,我就已經快步跑到斑馬線對面,之後便被來往的行人給掩去了蹤影。
就算他之後怎麼定睛仔細『看』著,也感受不到我的行蹤,看來是依靠了行人的『存在感』與隱形術掩去了蹤跡了吧。
大友把身體的重量半靠向右手拄著的短杖,邊皺著眉頭苦笑了起來。
「原本還怕那丫頭會躲著自己的,看來似乎沒有哩,雖然鬆了一口氣,但……」
大友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搖了搖頭,隨後重新站直了身子,他微側了過身正打算回家去,在這時有人跟他擦身而過…雖然這在街道上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卻讓大友突然間有某種微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
他皺起眉頭轉過了身望向那個人,從對方的背影只看出是名長髮披肩的女性,而他卻對這個背影毫無印象,頓時大感困惑起來。
看著人潮逐漸的掩去了她的身影,而大友卻像是被定住了身形,足足有好一陣子都無法別開自己的視線……
☆
「師傅,我回來了。」
剛晃去診所發現臨時休診的木牌後,便帶著些微困惑的表情回到了診所附近的住家,隨後在庭院裡找到悠閒替花草澆花的御木。
「噢,回來啦。」御木帶著笑容回過頭,「…那種表情,該不會在老家不順利吧?」一見到自己的表情,掩去了唇邊的笑意後便如此問道。
「………師傅,您願意聽嗎?」
「在聽之前,妳先去讓身體休息一下,聽話。」
似乎看見了自己照護很久的那名丫頭一身的疲憊,御木僅是嘆了一口氣。
「好好的休息,好好的吃頓飯後,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唔………嗯。」
「…事情就是這樣。」
晚飯過後,我花了一點時間跟御木解釋…到底在老家發生了什麼事,剛講完便有種暫時鬆口氣的感覺。
現在想想,果然有時候招出一切比較能讓人安心,這就是依靠一個人的感覺嗎?
接著便想起了那天跟大友發生的事情,「…依靠、嗎?」將音量壓到了最低,並沒讓身旁的御木聽見。
而御木不知自己早已轉移了注意力,僅是在一旁皺起眉頭,像是在細細回嚼方才的那些話,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保持沈默不語的狀態。
「…我知道了,我幫妳調查一下。」
「咦?」
「妳師傅我好歹也曾經當過咒搜官,不過是調查這麼點事情,丫頭妳就放心交給我吧。」
其實自己並沒有打算讓御木去做這種事情的,只是想讓他聽聽自己的煩惱的,會有這種走向…老實講根本大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不是自己不相信他,而是………不知道為何那個當下讓自己有種很不安的複雜感。
久久不散。
之後御木就跟自己約定,他明天一早就出門去調查,自己就好好的在家裡休息什麼的,便趕了我去睡。
但由於還有很多必須思考的事情,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怎樣都睡不著─
直到自己好不容易睡著……已經是一點過後的事情了。
於是,隔天──
我睜開疲憊的雙眼,明明才睡醒,卻感覺身體非常沈重,難受到非常不想爬起身……有種明明有睡,但身體卻沒有休息到的感覺。
於是我盯著天花板發了個呆,直到混沌的腦袋似乎清醒了一點後,再緩慢的撇頭望向牆上的時鐘。
「………呃、一點半?」
呆楞的看著時鐘,非常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了足足有十二小時的時間。
當下感覺自己就算再怎麼不願意起床,最終也得起來。因為突然有種直覺,自己應該沒那種美國時間躺在床上發呆。
我拖著沈重的身體起床,再緩慢的換好外出用的衣服。等到感覺應該都準備好後───手機響了。
我不解的皺起眉,看向剛從口袋拿出的手機………上頭標示著這通從外打來的電話──是一名名為『大友陣』的人打來的。
猶豫了莫約兩秒的時間,最後還是接起了這通、其實根本不想接的電話。
「……喂?」
「……欸─」
手機另一頭的那人在聽到我的聲音的那一瞬間──突然發出果然如此的嘆息聲。這讓自己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好等對方接下來會有何回應了。
但他後來的回應卻讓自己差點無法呼吸。
「唔……阿月,現在在我面前有一位跟妳長得非常相像的人,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在這個當下,我有好一段時間腦袋都處於斷訊的狀態,很想拒絕接收對外的訊息,但是最不想聽見的事情早已──
「……大友前輩,我記得我昨天才跟您說過,如果在路上望見『我』的話,最好別打招呼的啊?」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了,卻聽見我自己在無意識下,對著那個人發起了脾氣,冷淡的發著怒火。
「………」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要對他發脾氣的打算,果然還是因為突然間發生這麼多的事情,自己已瀕臨崩潰邊緣了嗎?
而另一頭的大友不知我非常後悔方才說出口的話,他突然間把手機拿開,導致聲音變得有些小聲,似乎是在跟身旁的人對話的樣子。不過自己還是多少能聽見那方到底在說些什麼。
「欸──禪次郎,阿月很生氣哩,誰叫你半路就跟這位不知道誰的人打招呼?」
「咦?結果她真的不是阿月嗎?但是這也太相像了吧?」
「就算外表在相像,骨子裡還是不可能相同的。」
「………」
自己只聽到了這邊,仿佛有聽見一道很耳熟,某個前幾天在老家已經聽了非常多次的嗓音──在那一頭響起。但我並沒聽清楚她到底講了些什麼。
「那個、……前輩,可以問一下你們現在在哪裡嗎?」
我感覺自己已經找回了冷靜,於是便如此跟另一頭的人問道。
☆
「…阿月說她要過來,叫我們在這邊等一下哩。」
大友瞄了一眼對面那位,雖然他嘴角帶笑,但眼皮底下卻隱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
就算他沒見到手機另頭那人的表情,但從聲音聽也聽的出來,眼前這個人一定不是什麼應該深交的人。就他認識那丫頭到現在來說,她很少會對某人露出過於明顯的厭惡。
而且從方才這女人的態度也能看的出所以然來,似乎很想替代──
「…唔!我、我可以解釋也可以道歉的!」她搖了搖手,一臉無奈「只是因為第一次看到她的朋友,讓我有些好奇──」拼命的想解釋什麼的樣子。
「唔?什麼意思?所以妳們真的認識嗎?但會長的這麼相像果然還是……?」
「沒錯,是血親,我們是雙胞胎。」她露出很有自信的笑容來,「我的名字叫筑紫灯,可以叫我Eileen。」
「…什?雙胞胎?」禪次郎有些驚訝,雖然他有想過會不會是親戚之類的,但是雙胞胎什麼的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欸…?原來是雙胞胎啊?難怪會這麼像哩。」大友輕扯嘴角,語氣平淡的說道
只要對他熟悉一點的人就會明白大友這樣的態度擺明就是興致缺缺的樣子,但在這種情況下,禪次郎也沒那種精力去注意他的反應。
「不過……從來都沒聽阿月提過這件事情呢?」
「喔,那是因為───」
「─吵‧死‧了。」
這句語氣十分冰冷的話突然間憑空出現,隨即四周又傳來「喀」一聲,類似木屐踩地的聲響。照理說在這種四處都是人的街道上應該不會聽的如此清楚,但現場的大友二人隨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瞬間理解了什麼的兩人瞄了灯一眼,只見她張著嘴像金魚一樣一開一闔的,卻是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這是咒術。而對方也使用了言靈之術,到底是有多厭惡聽見那個人的聲音?
大友兩人都是實力高強的陰陽師,但卻在對方出聲以前都感受不到那人的任何氣息。而在兩人的印象中,會使用隱形術近距離靠近而不讓他們察覺到的──只有一個人做的到。
也就是說、這果然是──
想起方才說要趕來的那個人,大友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
我硬撐著一身的疲憊感使用了咒術好不容易才趕到現場,卻在下一秒發覺灯似乎正打算說些什麼,自己想都不想直接對她使用了言靈之術。
我伸手推了推臉上的膠框眼鏡,選擇在三人的不遠處現出了身姿。
大友感受到了氣息,便往我站的方向望了過去。他望見我難得的無表情,在撇向一臉驚恐四處張望的灯,頓時咧嘴苦笑起來。
「嗯……難道這就是妳改戴眼鏡的理由嗎?」
「嗯?陣,你突然間在那自言自語什麼?咦?阿月……妳哪時開始戴眼鏡了?」
禪次郎轉頭望向我,果然最先注意到的是自己臉上戴的那副眼鏡。
「……前幾天。」我語氣平淡的說著。
我側過頭看向不遠處那個跟自己十分神似的人,雖然臉孔相像,兩人不同的點仍是有的,她長髮披肩,臉上有化上淡妝,衣著也十分的女性化。
對自己來說,兩人的差別明明就很大,為什麼還是有人會認錯?而他也有看出眼鏡的差別不是嗎?……真的無法理解。
我嘆息著望向禪次郎,不過本人僅用一臉的狀況外看著自己。
「阿月為什麼用那種非常無奈的表情看著我?我做了什麼了嗎?」
「原因什麼的我想已經不重要咧,你就別太在意哩。」
大友四兩撥千金的這麼說,反正懂的人也明白禪次郎並不是那種會去在意女性穿著的人。
畢竟長年待在陰陽廳那種地方,時日久了,對衣著那些的應該也都麻痺了吧?
「──我說你們!不要忽略我的存在!!……咦、我可以說話了?」
聽著那句話,我咧開嘴冷笑了起來。剛剛自己早就解開了,如果不是怕被禪次郎念上一回,說老實話自己根本就沒那個打算解開咒術。
『不能隨便對一般人使用陰陽術,懂了嗎?』
這是約一年前、跟禪次郎做的約定。
但自己也沒想到初次打破約定…居然是用在血親身上。
世事果然無絕對啊。
---TO BE CONTINUED
後記:
原本只打算用兩篇解決,但真正下去寫發現有點困難……希望能在三篇做一個總結XDDD
其他還沒解釋的個人設定……之後會在故事中跟陣聊天提到,所以就到時候在說吧XDDDD(喂
20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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