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14日 星期三
【東京闇鴉】【中篇】望見、晨光:想要守護的…(陣x月)
時間點:【中篇】雙生子的接續。
「………」
我沉默的抬眼望著面前那三人,始終認為現在的處境頗微妙。突然間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因為那種無聊原因跑來這裡呢?
正當自己偏過頭想著是不是該用隱形術逃離現場會比較好?之類的事情時,灯突然間想到什麼似的露出很興奮的表情,隨後往前移動了幾步。
「剛剛那個是陰陽術對嗎?我在老家時有聽母親大人提過,小月妳離家似乎就是跑去學這方面的知識對吧?感覺好棒,好有趣!」
聽見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讓自己忍不住皺起眉頭。
「………不要那樣叫我,我們很熟嗎?」
「我們是雙胞胎吧?這樣叫有哪裡不對?我的日語應該說的還蠻上手才對…真奇怪?」
「對一個見沒幾次面的人來說,這樣叫就是不對。」我嘆了一口氣,試著轉移話題「妳老家不待,到底是來這邊做什麼的?」
「還不是妳在家裡待沒幾天就突然間不見了,我很好……很擔心妳啊!而且母親大人還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這樣不是很不正常嗎!」
「…既然母親都不在意了,妳就不能老實接受嗎?」
──妳接受我也樂的輕鬆不是?這樣也不會跟妳搶……妳還來這裡做什麼?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不過就算不看我也知道她是哪樣的表情。
「好冷淡!妳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淡呢?好歹我們也是親姊妹啊!」灯有些不能理解似的皺起眉頭。
「……吶、陣,你不覺得這兩個的態度落差太大了嗎?在怎樣也不像是姊妹應該會有的反應吧?」
禪次郎很不能理解似的擰起眉,但大友卻僅是瞄了他一眼,隨即將視線轉回我們身上。
之後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跟著皺起眉,伸出左手微掏出稍早放到褲子口袋的手機。
「…我不該打那通電話的。」
「嗯?陣,你說了什麼了嗎?」
大友沒回話,右手緊抓拄著的短杖,接著往地上一敲。
力道很輕,但足以穿透人心。
我聽見不遠處傳來的那聲敲響,輕眨了眼,正想將視線移過去,灯卻在同一時間緊湊到我眼前,她這種舉動讓自己皺起眉並且向後退了兩步。
「─不要靠近我。」
「咦~~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淡呢?我們是姊妹呀。」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正對著自己,灯露出的那個異常不善的笑容。
這就是這個人的真面目。
人前一種態度,人後又變幻成另一種臉孔。剛好是我最討厭的人種。
但自己會這麼討厭這個人…到不是因為那種理由就是了。
「那兩個男人跟小月妳是什麼樣的關係呢?是很親密的關係嗎?……」
灯湊上前小聲的對我講了一句話,只換得了我的冰冷笑容。
──妳擁有的東西、我‧全‧部‧都‧想‧要。
人心是很險惡的。
因為自己的這種體質,我一直以來都看過不少人的黑暗面。
從很久以前開始我的存在感就異常低下,只要不開口周遭的人會無視掉自己的機率是百分之百。在這種情況下,會露出真面目的人…說真的,真不是普通的多‧吶。
於是看久了,自己長年下來便練就了──能夠在第一眼就看的出在那個當下、對方對自己究竟是善還是惡。
雖然不是每次都挺準的,就看那個人能不能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而之前回到老家,一見到灯我馬上就明白了。
這個人討厭我,而且是異常厭惡。
原因什麼的很簡單,自己也能夠猜到,只是覺得──
「─阿月。」
不遠處那人的叫喚打斷了自己的思考,我直接無視面前的灯往那個地方望去。
「妳跟妳老姐敘舊完了嗎?該履行跟我的約定了吧?」大友看到我一臉困惑,似乎有點無奈的大嘆一口氣。
「看妳的表情似乎又忘記了咧,這樣有點糟糕啊,實在是拿妳沒辦法哩。」
「咦?你們有約定嗎?好好奇!我可以跟嗎?」
灯異常興奮的轉過身看向大友,但他僅是咧嘴一笑,語氣聽來雖然十分開朗,但眼神卻顯得有些冷淡。
「嗯──不行咧,因為這是關於陰‧陽‧師‧方面的約定,那裡實在是太危險哩,外行人還請千萬不要跟來咧。」
「「嗯?」」我跟禪次郎在那個當下同感困惑,如果是過於危險的地方,大友應該知道自己的實技並沒厲害到哪去,在怎樣應該也不會──
主要也是自己就算想破了頭也不記得哪時跟他有過那種『關‧於‧陰‧陽‧師‧方‧面‧的‧約‧定‧』?
「…咦?如果是很危險的地方那還是算了,我‧的‧生命可是很寶貴的。」灯一聽見那邊似乎很危險,便果斷的放棄想跟過去的想法。
「這樣就算幫了我大忙了咧──那麼禪次郎,這邊就交給你了。」大友伸手搭住禪次郎的肩膀,低聲的說「阿月就是阿月,跟那個人是不一樣的。」
「嗯?這種事我還是知道的啊。」禪次郎不免露出些微困惑的表情來「不管你想做什麼,都不要讓她太勉強自己。」
大友露出有點驚訝的表情望向禪次郎,他咧嘴一笑,隨後連招呼都沒打,便拄著短杖叩叩地往某個方向離開。
我望向他的背影莫約兩秒的時間,「……啊。」回過神來後才想起,自己似乎應該追過去的這件事。
雖然對於約定什麼的一頭霧水,我還是小跑步起來的追了過去,途中經過了禪次郎,他僅是笑望著自己,什麼也沒說。
『有什麼問題都交給我去解決吧。』
雖然禪次郎沒開口,但總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他說了這句話。
雖然我也有點不想就這樣把他丟在那邊……
──如果是禪次郎的話,絕對沒問題的。
看到了他的笑容,我是如此堅信著的。
☆
好不容易追上了前頭那人後,自己便與大友稍微保持一點距離,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
雖然想問對方到底想帶自己去哪裡,但只要一想起前陣子的那件事……就覺得實在是開不了口。
只不過……稍早應付灯似乎就已經用盡自己的力氣,感覺現在光是走在路上就有種隨時都會攤倒在地的錯覺。
這麼一想後,自己便停下了腳步,抬眼看向前方那人。
──至少、自己也並不想替他添麻煩。
「……陣。」
於是僅只有稍微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將他的名字給叫了出口。
這聲叫喚讓前方的那人停下了步伐,他微側過了頭,將插在褲子口袋中那一直緊握住手機的手給放開。
他用短杖輕敲了一下地面,隨後轉過了身望向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我,接著大嘆一口氣,什麼也不說的走向自己。
「御木先生現在在家嗎?」
「…咦?」大友一開口就是這個大出我意料之外的問題,使得自己楞了一下。
「師傅他一大早就出門了,最近幾天應該是不會在…」
師傅他每次說要去調查什麼事時都是這樣,所以我堅信這次也不例外。
大友皺起眉頭,似乎在嘴裡碎念著什麼話,聲音小到讓自己無法聽清。
接著他四下張望,確定周遭無人後,重新望向了我。
「所以咧──妳已經做好決定了嗎?」
「咦?」我眨眨眼,露出一副狀況外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他。
「做我的女人。」
聽見大友這麼直白的說出這句話,那個當下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當機了好幾秒。我只是傻傻的看向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等一下,ㄓ、陣?怎麼突然間─」
深呼吸了好幾次,自己總算從嘴裡擠出這幾個字,但還是無法將之說完。
「我上次就是這個意思,妳自己應該也懂吧?不說的更加清楚,我感覺妳又會裝傻到底咧。」
大友垂下了嘴角,拋出「對吧?」的無奈眼神過來。
「可是──」我猶疑了好一下,接著才又說:「我什麼、都還沒跟你說啊。」
大友看著面前那個看起來非常苦惱要怎麼將那‧些‧話‧全都說出口的我,他僅是伸出手輕輕撫摸過我的鬢髮。
突然而至的觸感惹得自己一陣酥麻,初次有這種體驗的我滿臉通紅的抬眼看向面前那人,只見大友臉上露出了一抹很溫柔的微笑。
「我們的時間還很多哩,我會慢慢聽妳說的,所以──」
「──不需要感到不安,我會保護妳。」
對一個存在感低下的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自己的容身之處。
如果那‧個‧地‧方‧正遭受到威脅,每個人都會做出自認為最佳的方法去抵抗。
就大友自行理解的部份就是這樣,雖然他不認為只憑那張相似的臉孔會讓眼前那人驚嚇到如此程度…
一定、還有更加深切的理由。還是對她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
但要說,也不能是現在。
因為就在剛剛大友趁能碰觸到我的時機,確認了一件、他從稍早就一直在懷疑的事情。
──真的是…所以我才說了自己真不該打那通電話的咧。
「嗯?」
大友他還在等待回答,只見我露出不知在猶豫什麼的表情,接著抬起頭重新望向了他。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不過──從今以後還是請你多多指教了。」
對於這種回答,大友他只能苦笑,都不知道自己該生氣還是該高興了,總之看上去表情十分的複雜。
「…可是、以後能不能不要在大街上談論這種事情。」
我抿著唇納納的說著,但卻沒有想到居然從對方口裡聽見另一個讓我失措的事實。
「這妳就不用擔心咧,別看我這樣,我基本上還是一個低調主義者的哩……不過如果不巧被其他人聽見…那就只要讓他失憶就行咧,對吧,禪次郎?」
大友咧開嘴角,側過了頭望向前幾分鐘才剛趕到的那人,說著這種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話。
「呃!我只是因為擔心她才這麼快就跟上來…並沒有偷聽的意思………是說沒想到陣你居然趁我沒注意到的時候,跟阿月……唔,那個、阿月妳躲到陣的背後是什麼意思??呃,我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妳要相信我啊!」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心的咧,哇啊,沒想到禪次郎你是這種人,我以後要更加小心謹慎哩。」
雖然大友對於不能親眼看到被禪次郎聽見而躲到自己身後的那丫頭的害羞表情,而感到很可惜…但又慶幸沒讓禪次郎看見。因為跟他吃這種醋感覺還挺遜的。
「更加小心謹慎是什麼意思?!陣你──」
「禪、次郎…灯人呢?」我伸手揪住大友的衣服,開口打斷正想對他發難的禪次郎。
「唔?等你們一走,她就突然說有事要離開了,於是我就沒阻止她……妳們兩姊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晚點在說,我剛剛確認過阿月她似乎正在發燒,必須先讓她回家休息哩。」
大友抿起唇,跟著打斷我們兩個的對話,因為如果在接續講下去,那麼他剛剛的努力可能都會白費掉。他怎麼能讓這種事發生?
「「咦?」」不只禪次郎對此感到驚訝,連我自己都…根本就沒注意到這回事,只是覺得身體一直很沈重而已。
「唉……我倒是沒想到居然連本人都沒注意到就是哩。」大友轉過身望向身後的我,隨即對禪次郎這麼說:
「你這小子還發什麼呆,還不去攔輛計程車?總不能讓你騎車載而讓她吹風吧?」
「唔!這麼說也是…」
「你不用擔心,我會在這裡照看她的。」
「咦?我……」我開口正打算拒絕,卻反被大友給打斷。
「病人就給我乖乖聽話。」
「唔………」
於是之後自己便自知理虧,這全程直到自己回到家為止,都沒有在開口說過一句話。
☆
夜半時分,大友因為擔心而選擇待在自己的住處,或許他是猜到有可能會待在這裡照看人,才會很執意的在那當下一定要問出答案。至少萬一御木返家,他才有個藉口留在這裡什麼的…但這種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拉了張椅子坐在床榻旁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中的人,沉下了眼似乎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連他也沒想到,只不過是讓她回一趟老家而已,不僅是抱病也連帶跟了一個大麻煩回東京。雖然就目前來說,他並不清楚那個人物究竟是哪裡有問題。
「──真是拿妳這丫頭沒辦法哩。」
大友忍不住嘆息著苦笑,怕把對方給吵醒,於是把音量降到最低如是說著。
──害我都有點後悔了,如果那時不要因為御木而退縮的話,也許今天就不會搞得這個樣子咧。
大友湊近床榻,一手撐在床邊,另一手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小心翼翼的怕將對方給吵醒似的。
「─小子,如果你敢現在對丫頭出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大友聽見身後傳來的低啞嗓音,忍不住暗驚自己又過於大意了。上次也是這樣,在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床上那人身上時,御木這傢伙就這樣很唐突的冒了出來。
莫約一年前聽部長提過,似乎很久以前御木他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咒搜官,但據說某天他自認無法繼續勝任這個工作,之後遞出辭呈,就再也沒在陰陽廳出現了……部長先前原本有打算再找他出來,但御木的行蹤完全成謎,不管用什麼手段也搜尋不到他的任‧何‧蹤‧跡。直到御木以她的師傅這‧個‧身‧分‧出現為止。
『沒想到御木那傢伙居然就這麼不想被人找到,唉,真是太可惜了。』部長曾經如此婉惜過。
──不過既然能無聲無息的出現,這就代表御木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陰陽師,這點是無庸置疑的。也真不塊是她的師傅咧……不過這兩次也只能怪自己過於大意了。
大友停頓了數秒,忍不住暗自嘆息。
「…御木先生,請您別突然出現好嗎?我可是很膽小的咧。還有,我在怎樣也不是那種會對病人做出什麼事的人吧?」
「這樣就被嚇到只能怪自己修行不足,你這小子還要在多加磨練。至於你會不會……」御木哼笑一聲,一臉不以為意。
「哈啊…不管怎樣,還是請您再把音量放小一點咧,我可不想把阿月給吵醒哩。」
御木無奈的望向床榻上的人一眼,隨後壓低了音量對大友如此說道:
「…那好,我有話要對你說,我們到樓下客廳去談。敢不來我會馬上把你轟出去。」
「…呃、這是威脅嗎?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還是請您別這樣玩我咧。」
「………」
「哇,我是開玩笑的,我會馬上跟您下去的!」
看到御木有些意味不明的舉起手,深知對方不是個省油的燈的大友,忍不住苦笑制止了他。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不要偷偷摸摸的做些不該做的事情,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大友無奈的看著御木率先走出房間,他不禁感到些許疲憊的大嘆一口氣。
「…我附近還真的都是這種類型的人哩,饒了我吧唉…」
大友轉回身望向持續昏睡的那人,他咧嘴苦笑了起來。
---TO BE CONTINUED
後記:
嗯…繼續多延一回,預計四篇打完。(?)
是說我隔陣子就會回頭看我之前打的文章,接著就會發覺一些無傷大雅的小BUG(懶得改意味)(?
如果哪天能集結成冊再來修吧(想的太美啦妳
不過其實不修應該也沒差,就當做是一種成長進行式吧XDDDD(到底
201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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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來愈好奇姐姐大人了(--不要因為是黑髮--
回覆刪除一般人應該是會討厭比自己更出色的存在,
灯卻是討厭基本上沒什麼存在感妹妹?
如果這是伏筆的話我會好好期待的XD
另外,看的過程中有一點疑惑的地方。
【大友忍不住嘆息著苦笑,怕把對方給吵醒,於是把音量降到最低如是說著。】
的下兩句:
【大友湊近床榻,一手撐在床邊,另一手則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小心翼翼的怕將我給吵醒似的。】
這邊文章的視角好像怪怪的XD?前句是從大友老師的視角看去,後句突然切換到『我』的視角。(觀察了後面幾句又回到大友老師的視角)
正常來說『我』是睡著的情況下,應該是不該知道這一段的自己沒參與到的事情的,除非『我』是裝睡的(?)視角切換稍微快速了點,持續持間也只有一句,讓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唔唔嗯不小心打一串OTL...也可能是特殊的寫作手法我沒看過所以不知情,那就抱歉了...純粹是作為一個讀者提出小疑惑XD
那邊我有考慮過要怎麼打啦…基本上是陣的視角…唔嗯…還是會改過來啦XD
刪除(你不要一回就回第二段啦#)
幹嘛這樣XDDDD姊妹倆人都是黑髮吶!(??)
那邊是扶筆沒錯,我一開始就決定好姐姐非常討厭她的妹妹了…XD
至於是什麼原因就ryyyyy等我打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