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有崩壞就請當沒看到(?)雖然自己這幾天也有反覆的在注意內文啦…(甩汗)
時間點:過去篇,某人從咒搜官隱退後~進入陰陽塾以前(?)
走在路上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簡訊鈴聲,我停下了腳步,有些困惑的把手機從牛仔褲口袋中拿了出來。
「……這麼說來,似乎也有好幾年都沒回老家了呢。」
盯著簡訊內容,苦澀的嗓音緩慢的從口中擠了出來,我垂下了嘴角,發出了微微的嘆息聲。
「…不行不行,我這種態度不僅會讓師傅傷心,也會使其他人感到為難的。」
面無表情的盯著手機螢幕,微抬起了右手拇指,本想將簡訊刪除,但又有點下不了手。
我猶豫了好一下,隨後發出了沈重的嘆息聲,按了一個鍵開啟新的空白簡訊,快速的打了內容後,送出。
之後胡亂的將手機給塞了回口袋,我腳下一旋,直接改變了目的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欸?怎麼回事?欸欸、陣,你看這個。」
他看著簡訊內容露出了一臉困惑的樣子來,隨後伸手抓住一旁看似很不情願的男子。
「………又是只有你收到嗎?哇啊,這真是太不公平咧。」
「現在是說這種話的場合嗎?!」
男子冷笑了一聲望向他,隨後不甘不願的撇了一眼那人的手機。
「這只是那個吧?她沒興致理兩個臭男人了不是嗎?好啦,這麼說來我似乎也應該要走了咧。」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我真的是對你太失望了!」
他有些粗魯的用力拉開了椅子,之後便有點氣憤的往咖啡廳門口走去,隨後便傳來叮鈴鈴的關門聲響,看來似乎已經離開店內了。
男子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他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唉……禪次郎真的是、每次都這麼認真啊。」
之後男子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低頭思考了些什麼後,隨後打開了手機蓋──
「師傅──我回來了。」
我走進了一家小診所後,順手關上了診所的玻璃門,抬眼巡視了一下內部卻發現感受不到任何的人的氣息,我感到有些困惑地皺起眉頭。
「難道是回家了?不過這個時間點人不在似乎也有點──」
我只花了兩秒的時間猶豫,隨後便決定要待在診所內等等看會不會有病人的來到。
當初從陰陽塾休學後,花了一點時間找到了一樣身為陰陽醫的那人,拜託他幫忙我找棲身之所好讓我留在東京,而他也明白我的處境,並沒有對自己刁難些什麼,之後便讓我留在了他的身邊。
好在獨立的這幾年間,我不只有努力的學習咒術,除外我也有認真的控制調節自己的靈力…比起當初算是成長了很多,留在他的身邊至少也能當個助手幫忙打理診所內的事務。
而師傅──則是從那時還只是小孩子的自己便是以這個稱呼如此叫喚他的。
而自己認為這樣叫起來也比較親切,所以後來再度相遇後,便沒有更改稱呼的打算。
「該不會師傅又跑去哪閒晃了?」我嘴裡如此碎念著,感覺這個可能性非常的高。
這個診所外觀看起來跟一般的住家沒兩樣,沒仔細瞧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裡是一家診所。
他是一個不拘於此上的男性,還認為就目前來說,如此便是最好的,不需要多做更動。偏偏就算是這樣,會來看病的人數就某方面來說也還挺可觀的,明明除了正門口上的那小塊招牌以外,便沒有其他更顯眼也能夠分辨這邊是家診所的招牌了。
對於此我總是感到非常的困惑。
『有時間在意這種事還不如把精力花在練習咒術上。』
當初問的時候,師傅的反應便是如此。
「…………」
坐在診所櫃檯內的椅子上,我抿著唇看著一室冷清。
其實收到了老家那邊傳來的簡訊後,我第一時間會想要回來也只是想看看師傅在忙碌的身影,仿佛這樣就能夠解除自己內心的煩躁感,但一看到冷清無人的診所…反倒讓自己的心裡產生一種深切的不安情緒。
「是不是、剛才直接去約定的場所會比較好?」我如此喃喃自語著。
──可是、真的不想讓他們看到這樣的自己…
如此的、一直在逃避過去的自己。
好醜。
輕聲嘆息後,我將雙手盤起,低下頭把頭靠在臂彎裡,就這麼趴在桌面上發起呆來。
「嗯───欸,那個不遵守約定半途跑掉的丫頭真的在這裡哩。」
突然間門口傳來這句聽上去有些輕挑的話,那名先前待在咖啡廳講著一口關西腔的男子半推開診所大門,看上去十分無奈。
「……欸?」
我沒想到原本相約要見面的其中一個人這時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眼前,除了楞住以外,不知道該有何反應才是正確的。
「欸什麼…看到特地跑來找妳的我居然是這種反應…」
「………我應該有在簡訊內講說有事不能去了才對啊。」
「我沒收到又怎麼會知道妳傳給別人的是什麼樣子的內容咧?」
「依照禪次郎的個性應該是會給你看的啊…」自知理虧,所以在講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反倒越來越小,最後像是含在嘴裡講話似的。
「…所以哩?是有什麼事嗎?看樣子妳家師傅似乎也不在哩?」
男子拄著拐杖,半拖著右腳的木製義足「扣扣扣」的從診所門口緩步移動到櫃檯前面。
「………」
因為沒想到面前這人會特地跑來詢問自己,所以事前並沒有準備什麼要對他說的話,望著那人,只覺得自己的嗓音在這個當下似乎啞了,嘴裡講不出半個字來。
「妳啊,就沒想過我們會擔心妳嗎?」男子搔了搔他那頭亂髮,語氣聽上去有點無奈,又有些溫柔。
「咦?為什麼?」聽見這句在自己意料之外的問題,我傻傻的望向他這麼問著
「……如果真有事,妳會直接打電話過去親口告訴我們吧?」
「……啊。」
「所以哩?是真的『有什麼事』對吧?」他伸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一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
自己才剛被面前那人給點出了盲點,臉色看上去非常的複雜,都差點忘了面前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人了。
看似什麼都沒注意,卻又看的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過──
「女孩子的心思是很細膩的,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細膩?……妳嗎?」
「…你這個反應真是讓我太難過了,大友前輩。」
「就叫妳別這樣叫我咧,聽的我渾身不對勁。」
「那麼,大友『先生』。」
他忍不住咋舌一聲,似乎對我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
「總之,我希望妳能夠學會依靠別人,不要什麼事都埋藏在心底。妳在繼續這樣下去可是會悶出病的咧。」
「依靠………誰啊?」聽見他的那句話,我忍不住對面前的他拋去這個非常單純的疑問來。
「………」
「………」
兩人沉默的互相對望,我神情看似十分的冷靜,反之他的態度就顯得有些無奈。
「妳這丫頭真的是不管怎樣都講不聽哩,看來如果不跳脫出現在的關係,妳永遠都會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哩。」
「…等一下,陣…前輩。」
男子聽見他面前的丫頭突然間改了口就知道了,自己的那句話讓她動搖了,但這樣的反應不知道為何反倒讓他有種更加無力的錯覺。
「我、對現在這樣已經很滿足了,所以」
「妳這不是滿足,單純只是在害怕而已。」
我頓時露出一臉被戳到痛處,一字半句都說不出來的表情。
「阿月。」
他喊了自己的名字。
「─請妳試著依靠我好嗎?」
「…咦?那、不……為什麼…會突然扯到這裡來?」
「如果妳想要現在轉而告訴我妳今天在不安什麼,我會聽。」
他的這句話讓自己明白,他果然什麼都看清了。
「…我、能不能先讓我想想。」顫抖著雙唇,好不容易才將這句話給說了出口。
「好咧,我在這裡等妳。」
「咦?不、…大……陣、前輩在這裡沒辦法…讓我冷靜下來。」
他垂下了嘴角,一臉決心把這句話當耳邊風的樣子。
──這丫頭一定不會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看到了這樣的表情…連我都無法說服自己離開這裡…她肯定不會懂。
「嗯,好,你還是出去吧。」
他才正想說些什麼,就被身後某道─有些粗啞的低沈嗓音給打斷了。
「…欸、御木先生,您回來了啊?」
「…欸什麼,我都特地給了你時間,還說不完就明天再說吧!」
御木──就是開這家診所的那名陰陽醫,也就是我的師傅。
被我稱作師傅的這人年過四十,留著一頭棕色短髮,外表看起來十分的爽朗乾淨,也由於五官端正,雖然還不到帥氣的程度,但整個人看上去也十分的有型。
御木在嘴裡叨唸著,「去去去。」大概三兩下的時間,就把大友陣這個人給趕出了診所。
大友苦笑了起來,「那麼我明天再來。」在門口拋下了這句話後,便半拖著義足緩緩的離開了。
我從診所內看著他離開後,轉過頭便想跟御木說些什麼,「那個、師─」但講到一半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御木一走過來便直接伸手攪亂我的頭髮,而後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
「有什麼事就先做,別讓自己後悔,大友這件事就等妳回東京後再說。」
「…我什麼都還沒說,您就已經知道了嗎?」
「會讓妳心神不寧的還能有什麼事?妳會不會太小看妳師傅──我啦?」
「…唔,我知道了。那、我還有一件事想問………您今天出這趟門,該不會是被『別人』叫出去的吧?」
「喔,妳這丫頭的洞察力還是一樣強,是這樣沒錯,他說有事想跟妳說─於是我便樂見其成囉。」
「………」我半垂下頭,緊抿著唇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事情的樣子。
「妳還年輕,別老是做那些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懂沒?」
「…是。」
「那麼晚點妳就直接坐車回去吧,明天的事師傅會幫妳處理。」
說到這邊以後,御木就叫自己先回家整理行李,診所那邊有他就夠了。
而後──
等我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站在老家的大門前了。如果不是御木在背後推自己一把,可能到現在都還處於能逃避就一直逃避下去的心態。
「………」看了一眼伸出的右手,明明就已經準備好要打開家門了,那手卻頻頻發顫,怎麼樣都抓不住眼前那才距離自己沒幾公分的金屬門把。
將好不容易伸出的手給縮了回來,嘆息著拿出口袋裡的手機,靜靜的望著那封從自己家裡傳出的簡訊──
『姊姊回來了,她說想見見妳,可以回家一趟嗎? 媽媽』
明明是自己的血親,看上去卻又十分的陌生,感覺都快搞不清楚『家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了。
我緊抿著唇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打通電話叫他們開門,比起可能開門後還被忽視…這樣似乎才是最好的。
有些無奈的將視窗切換成通訊錄的那個畫面,隨後按下了標示著『老家』的通話按鍵──
一大清早不知幾點,就已經有兩個人站在御木的診所前面,在那邊『唇槍舌戰』了起來。
「你來晚一步了,她已經回老家結婚去了。」
「…呃、這句話應該是開玩笑的對吧?」
「是開玩笑沒錯,但你居然沒有更強烈的反應…」
「哇啊,您這非常婉惜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都幾歲的人了,還是請您別玩我了咧。」
「你這小子還是這麼沒禮貌,我還是青春的三十歲咧!」
「三……嘖,怎麼我附近老是些裝年輕不服老的人哩。」大友皺起眉頭,大嘆這世界都快沒天理了。
「你說了什麼了嗎?」御木捲起剛才從信箱內拿出的早報,挑起半邊的眉看向了他。
「不、沒什麼。」
大友輕咳一聲,露出一副御木他剛聽見的那些都是幻聽的表情來。
「總之…她回老家辦事去了,我雖然不清楚回東京的確切時間,但她一定會回來的,這點你就不需要擔心了。」
「所以她昨天那種態度是…」
「嗯,等她回來可以問問看,雖然我大致明白是什麼問題,但這種私事我也不好隨意說嘴。」
「但她那種反應…該不會老家是什麼黑道世家之類的地方吧?」
「嗯,你想太多了,在我印象中只是很普通的家庭…但你這小子明明就猜到大致的原因了,就別在這胡扯這些了。」
大友露出像是在思考些什麼的表情,隨後抬眼正色的看向御木。
「那麼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您多保重。」
大友垂下了眼對御木稍作致意,隨後不等他有何反應便直接拄著短杖,轉身往來時的那條路緩步的離開。
「喂。」
御木對大友的背影大聲的喊著。
「如果你敢讓那孩子傷心,我就會讓你明白惹上陰陽醫的下場會是如何,就算你─」
大友頭也不回,一大清早的路上還沒什麼人,只有木製義肢發出「扣扣扣」的聲響環繞著。
他露出了苦笑。
「這句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過早了?但是我收到了。」
---TO BE CONTINUED??
後記:
短篇都不短篇了,所以我只好改成中長篇(??
雖然一定會有後續,但我也不一定會使用同一個標題去寫XD
自己有反覆注意字句如何,但是個性上多少大概還是有崩壞的可能…(很重要所以一定要說兩次)(?)
就請多擔待啦XDDDDDDDDDDDDD(被打
2014/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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